林以冬三人跟着安宁东弯西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才是看见了一栋楼阁。
那楼阁共五层,造像平凡,与之前的花园相比可谓是平淡无奇。
“便是此处了。”安宁微微躬身,“此处是贵客所处之地,方才那前厅的屋子不过是给寻常人玩乐的地方,几位公子不必在意。”
安宁是个人精,此时既然还没有得到安青柠的准话,那他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
再者,这栋阁楼也不是所谓的贵客所在之地,而是与安和赌坊有一些来往的人聚集的地方。
至于方才那句的解释,不过是因为他此前注意到了林以冬三人对那大厅周遭的声音有几分探究,为了不让他们疑惑,也就顺道解释了一两句。
总归不会影响什么,说上几句也是无妨。
“原来如此。”
秦赋见林以冬与穆清都是没有回答的意思,当即也就随口接了安宁的话,而后也移开了目光开始打量这栋阁楼。
安宁见几人这般也是知晓此时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所以没等到穆清开口逐人就自行告退。
见安宁这般识趣,秦赋几人非但没有轻松之意反而觉着更加摸不着这安宁的底。
“十三,你看那是不是秦伯。”
就在秦赋琢磨着要不要进去之时,林以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秦赋竟是突然觉着这林以冬的声音很是动听,就好似银铃儿一般的悦耳。不过这只是片刻罢了,毕竟谁没有个愣神的时候不是?
“八分相像。”
秦赋顺着林以冬的目光看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只不过这人是背对着几人,因此他们也只能够依靠着这人的背影来辨认。
“那便上去看看。”
穆清扫了秦赋一眼,眼中有几分探究。
秦赋回到皇城不过五日,这五日之中他在皇宫中耗了一整日,回到皇城时修整了一整日,处理秦侯的丧事又是整整三日,这样算下来,他其实与秦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秦侯的丧事秦伯费了不少的心思,但是这也并不能够让秦赋与秦伯有过多接触。
所以,穆清倒是对秦赋方才说出的‘八分相像’产生了几丝好奇。
若是秦赋是顺着林以冬的话说的,那穆清还不会觉着有什么。可是问题就在于,这秦赋的语气充满了断定之感。
就好似,那不是八分相像,而是那人就是秦伯一般。
“等等。”
“怎么了?”
三人方才走了一半的楼梯,林以冬便是突然开口。她这话说得突然,让秦赋与穆清两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样子不太对。”
林以冬话音刚落,秦伯便会突然转身,而后就直接朝着楼下走去。
也好在这阁楼的两侧都是有楼梯的,否则此番他们三人就定是会与秦伯相撞。若是如此,他们这一趟也怕是白来。
“跟上去。”
穆清见秦伯这般,目光微沉,而后便是直接抬脚追了上去。自然,为了不让秦伯发现,他还是与秦伯保持着一段十分微妙的距离。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跟了秦伯一路,待到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才是发现自己已跟着秦伯离开了那安和赌坊之中。
想来,也是秦伯知晓什么隐蔽的道路。或者说,这才是安和赌坊中的人离开的道路。这样一来,也就能够解释这安和赌坊的大门不见有人出来。
“他要出城。”
秦赋看着秦伯的背影,眼神有几分晦暗。
林以冬与穆清听罢秦赋这话便是脸色微变。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条出城的路早在三年前就被严令查封,这三年以来,都是不曾有人从此处离开皇城的。
毕竟,那城门已经被完全封死,此处,就是一处废地。若不是皇令规定每日必须巡逻,怕是连巡逻的士兵都不会踏足。
此番这秦伯来了此处,定不会没有任何目的。
“不能继续跟了。”林以冬微微抿唇,而后便是一把拉过穆清,“前面的地势很是开阔,若是要继续跟,就不能走大路。”
“你的意思是……”
林以冬看了眼秦赋,似乎是在思考他可不可信一般。半晌,才见林以冬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秦赋的肩膀上,而后又是盯了他许久。
“十三,那条路,可不能够让他人知道。”林以冬看着秦赋,她知道秦赋是皇帝特地指给穆清的人,换言之,若是不出意外,秦赋当是会成为穆清的一大助力,“所以,你可能够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