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瓜从心里感受到了琼霜对自己的排斥,不过他并不伤心,因为相比较沉默寡言的琼霜而言,他有点 更喜欢活泼的牧雪。他之所以对琼霜处处留情,也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个美女,一时下不了手罢了。
此刻,在观众台的一个角落里,一位衣着褴褛的美艳夫人那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忧虑,只见 她蛾眉紧锁,两只明亮的眼睛犹如两湾清澈的湖泊显耀着坚韧的光芒,虽然没有化妆,但她全身散发出 美人的特质完全不输于寒冬瓜母亲的美艳。
可能是由于贫穷,可能是由于害怕,她选择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不显眼的角落里,但她身上发散 出来的美人光辉还是不时的吸引众多观看台上的男性偷偷观望。
“母亲,是母亲来看我了!”比试场里的琼霜,惊喜的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妇人,那妇人却是 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像是怕被别人认出自己是比试场地里琼霜的母亲,而自己的寒酸样会连累自己女 儿让其他人以后看不起自己女儿。
琼霜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家中还是当地的一个豪门家族。琼霜的父亲是一个中等个子,肩臂宽阔 ,其貌不扬的富商。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回来后突然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光着膀子坐着。在厅堂里 喝起了闷酒,两斤白酒灌下去以后,他的悲痛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青筋凸显,黑茬茬的胡须显示出他 更加的衰老。
琼霜的母亲悄悄的站在房门的背阴处,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将自己灌醉,她两只明亮的眼睛里生 平第一次露出怯生生的暗光,双颊像熟透了果子的红晕也消失了。
刚与朋友玩耍结束的小琼霜跑进屋里,看到烂醉的父亲和不知所措的母亲,抬起她那满是汗珠的额 头好奇的向她母亲问道:“妈妈,妈妈,家里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父亲破产了!”琼霜的母亲装作轻松的说完这句话,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花木经过多天雨水的洗涤,显得格外的娇艳。细雨之中,一位样貌可爱的小女孩正在扶起一朵朵被 雨水打弯了的花朵,看着雨水滴落在盆栽上,小女孩的心中充满了困惑。
因为就在刚刚她最要好的朋友琼霜来找过她了,她那最要好的朋友今天穿得特别寒酸,一改平日里 小公主的形象,弱弱的对她说:“牧雪,对不起。我家破产了,父亲欠了一大屁股债务。从今往后我不 能和你一起玩耍了,现在我要去帮助我妈妈犁田去了!”
十一月的冰雪原显得异常的寒冷,琼霜学着母亲的样子,把鞋子脱掉,光着洁白的小脚丫义无反顾 的走在里落满白雪的田地里,可是冰雪原上覆盖的积雪将她细嫩的小脚丫冻得生疼。再看她母亲,一双 玉足也已经被冻得通红,小琼霜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懂事的自己一声不吭,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能给 家庭出多大的力,因为那是她才五岁。
“母亲啊!多谢你多年来对我含辛茹苦的教育,又筹钱给我上学,你的女儿此刻怎么能让你丢脸呢 ?”美丽动人的琼霜凝视着观众席上伟大的母亲,思绪回到了比试场上,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一块 紫色玉佩。
“紫岚玉佩,看来这场比试不得不靠你了!”琼霜低下头,看了看佩戴在自己腰间的紫岚玉佩。这 紫岚玉佩本是琼霜母亲的陪嫁之物,也是家道没落后,家中唯一没有变卖掉的值钱的东西。按照琼霜的 母亲说法,无论再穷,也不会变卖这块紫岚玉佩,她要把这块玉佩留作琼霜的陪嫁之物。
场地里,寒冬瓜再向周子寒示意道:“老师,这场比试我输了!”
“什么?你好像还没有出全力!”听到寒冬瓜自己认了输,紫色的光芒从琼霜身上逐渐散去听到, 她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耳朵。
“全力以赴嘛,是要留在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候用的。”寒冬瓜淡淡的回应道,话语之中充满了 诚恳。
“喂!儿子,你真出色!老爸为你自豪!”观众台上的寒冬瓜父亲赞叹起自己的儿子,他顺眼忘去 ,刚才比赛获胜的那个叫琼霜的女孩急急忙忙的向观众席角落里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跑去了。
寒冬瓜父亲一拍脑袋,心想那个朴素又不缺乏魅力的妇人必然就是那女孩的母亲了,不如先下手为 强,今天就帮自己儿子和那个长相喜人的小女孩定下娃娃亲事。
想到这里,寒冬瓜的父亲快步向那妇人走过去,温和向那妇人和小女孩打招呼。
“你干什么?寒氏家族的人咱可得罪不起,请回吧!”那楚楚动人的妇人看都没往寒冬瓜的父亲看 一眼,一句充满酸味的话让寒冬瓜父亲吃了个闭门羹。
“咦?”寒冬瓜父亲实在搞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娇楚可人的妇人,只好悻悻的回头。看到 自己儿子经历过一场大战后,仍生龙活虎的满场地奔跑,也不去想太多,就把娃娃亲这事暂时搁置在一 旁了。
寒冬瓜一口气跑到观众席上,对刚才观战的昱星欣喜的说道:“昱星,虽然这场比试我输了,但是 我们还是成为好朋友吧!”
“嗯!”昱星深深的一点头,向满身是劲的寒冬瓜回应道:“好的,下场就是我的比试了。我要好 好准备,给我爹争口气!”
“铛——!”在昱星说话的间隙,周子寒已经敲响了第三场比试的钟声,示意双方选手上场。
“今年的学生还真是给人意外的惊喜啊!”院长看了前面两场比试,表示对周子寒和“十里暴寒” 的教学成果感到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