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几乎颤抖：“你舍得吗？”

    他轻柔的拂过我的发丝，“乖，不疼的”

    那天我哭的撕心裂肺，但还是没能救下我的耳朵。

    他手起刀落，绝情果断，好像刚才跟我温存的不是他一般。

    我跟了他十三年，他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后来我想通了。

    他根本不是人。

    我依旧麻木地重复工作，直到新来了一个剑眉星目的小弟。

    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

    那是一双绝对纯净的眼睛，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纯净的眸子了。

    就跟镜子一般，照亮了我的世界。

    “你不怕我？”

    他笑着回答：“姐姐这么好看，我可不怕。”

    那次之后，我没再见过他，但那双明亮的眸子时刻浮现在脑海。

    我时不时能听到他的消息。

    那小子很聪明，很快就爬到了一个小头头儿的位置。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笑着看我，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样。

    “怎么又是你？”我语气不咸不淡。

    他并没有被我的冰冷击退，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我这样努力，全都是为了姐姐哦~”

    我没理他，我不相信一个刚见面两次的人能对我有什么真心。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他对我另有所图。

    可后来，我渐渐动摇了。

    霍震玄非但能力超群，对我也很有耐心。

    甚至经常赶回来陪我看月亮。

    可他身上的伤越来越重，今天我更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回头看，之间他胸前的流的血像不要钱似的。

    “你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他呆呆地望着月亮，声音清润：“没有，只是不想扫了姐姐的兴。姐姐，月亮真美。”

    “刺啦——”

    我直接将他的外衣撕下，里面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刀口很深，还能看到里面的血肉。

    “怎么伤得这么重？”

    “这次我们出去遇到了条子。”

    我不说话，回屋给他拿了消毒水。

    包扎好之后我在他唇角看到了柔柔的笑意，“姐姐真好~你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传闻中的我是怎样的？”

    “不是什么好词，一定是那些人造谣。”

    他下意识摇头，规避所有对我不好的词汇。

    可那些我都听多了，于我而言，不痛不痒。

    只要活着不就好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好人。”

    “姐姐！”

    他忽然叫我与我对视，“你眼睛里，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