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替我梳妆，脂粉轻扫，黛眉微描，最后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采女，凤鸾春恩车已在外面候着了。”

    大宫女低声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出门槛。

    夜风微凉，吹得我纱衣轻扬。

    凤鸾春恩车停在紫宸殿外时，我的手心已沁出一层薄汗。

    我跪在龙榻前，不敢抬头。

    萧定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今日饮了酒，步履也比平日沉。

    “嫔妾参见陛下。”

    我屈膝行礼。

    他抬手示意我起身：“过来。”

    我缓步走近，在他身前站定。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膝盖还疼吗？”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低声道：“谢陛下关心，嫔妾无碍。”

    他轻哼一声，手指松开，转而抚上我的腰肢，轻轻一揽，我便跌坐在他腿上。

    “郑徽音为难你了？”

    我身子微僵，随即垂下眼睫，轻声道：“是嫔妾不懂规矩，惹贵妃娘娘不快。”

    他低笑一声，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声音低沉：“你倒是会装乖。”

    我抬眼看他，却见他眸色幽深，辨不清情绪。

    “陛下……”

    他忽然低头，气息灼热地逼近。

    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扣住后脑，不容抗拒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越来越凶。

    我故意轻颤，娇躯如蛇般在他怀中扭动，既像抗拒，又像迎合。

    他呼吸一沉，大掌掐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出声。

    龙榻之上，红烛高烧，锦被柔软得像是云絮。

    萧定权将我放下，自己却未急着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我，目光一寸寸掠过我的眉眼、唇瓣、颈项……

    最后停在微微起伏的胸口。

    “更衣。”

    他淡淡道。

    我手指微颤，去解他的玉带。

    玉带扣有些紧，我笨拙地摆弄许久。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不会？”

    我咬着唇摇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嫔妾……第一次。”

    他眸色一暗，忽然翻身将我压进锦被里，灼热的唇直接覆了上来。

    这个吻几乎称不上温柔。

    他的舌尖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

    我惊慌地推他，却被他单手扣住腕子压过头顶。

    “陛、陛下……”

    我喘息着别开脸，声音带着哭腔。

    他动作一顿，微微撑起身子看我：“你不愿意？”

    我摇头，眼泪却滚了下来：“嫔妾只是……害怕。”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低头，吻去我眼角的泪：“别怕。”

    这一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我的外衫。

    外衫滑落，露出了里面的里衣，薄如蝉翼，几乎遮不住什么。

    他眸色更深，掌心贴上我的腰侧，缓缓摩挲：“你的腰肢竟如此纤细……”

    我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扣住。

    他的吻再次落下，从唇角到颈侧，再到锁骨……

    我闭着眼，任由他动作，却在心里冷笑。

    姐姐，你看到了吗？

    这个男人的体温，他的喘息，他此刻的意乱情迷……

    很快，都会成为刺向郑徽音的刀。

    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我胸前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萧定权动作一顿，眉头紧皱：“让她回去。”

    门外静了一瞬，又传来内侍惶恐的声音：“贵妃娘娘说……有要事见陛下。”

    萧定权低咒一声，猛地从我身上撑起。

    我趁机拢好衣襟，抖着声音说：“陛下，若是贵妃娘娘进来看到嫔妾……”

    他眸色阴沉，忽然一把将我拉起来，推到御案下面：“藏好。”

    我迅速蜷身钻入案底。

    御案之下，空间狭小。

    我蜷缩着身子，膝盖几乎抵到胸口。

    萧定权坐在椅上，龙袍的下摆垂落，与我不过咫尺之距。

    殿门被推开，郑徽音娇媚的声音传来。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