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到130也可以去吗？」

    「嗯。」他替我抹去眼角余泪，「别哭了，等会眼睛都哭肿了。」

    我吸了吸鼻子，「那，我要是还做不会那个大题，你会凶我吗？」

    「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每次看到我做错题，他脸色都很难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反正，就是有……」

    「我才舍不得凶你。」他用手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温柔地笑了笑，「以后我慢点讲，直到你听懂为止。」

    原来周砚白还是很好说话的。

    我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但是他却没想放手。

    「周砚白。」

    「嗯？」

    「你可以下班了。」我提醒他。

    「再让我抱一会儿。」他声音干哑，扣住我腰间的手有些发烫。

    我伏在他的胸膛，心乱的一塌糊涂。

    这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还是别的……

    我想不明白。

    陈序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还带了个周砚白，显然有些不太适应。

    而且看样子，他们两个好像认识。

    周砚白向来不喜怒形于色，但我总觉得他看向陈序的眼神里有敌意。

    或许是错觉吧。

    闺蜜晓妍一见面就把我拽到一边质问:「两个月没出现，去哪浪去了？」

    我没好气喝了口饮料，「学习，复读。」

    她眯着眼坏笑，「那么大一个帅哥陪着你过来，我才不相信你是单纯的学习呢！」

    「我感觉他好眼熟啊，噢！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你暗恋三年的那个周……」

    在周砚白看过来之前，我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他现在是我妈聘请的家教老师，可严格了，我出门玩都要被他监督呢！」

    晓妍附在我耳边悄声说道:「近水楼台啊，你能不能争点气？」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今天就把他灌醉，然后把事给办了！」晓妍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瞪大了眼睛，「办了？！」

    「别怂，快上！」

    灌醉周砚白，我还从来没想过。

    我壮着胆子，拎了一瓶酒过去。

    「意欢！」陈序突然拦在我前方，「听说你准备复读啊？」

    我点点头。

    「我姑姑在市里最好的一所复读学校当主任，你可以去那里，认真学，提高五十分左右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巧，我就差五十分才能上A大。

    他把名片递给我，我正准备道谢，手里的名片却被周砚白突然抽走。

    「她已经找好学校了，就不麻烦你了。」

    我一愣，他怎么过来了。

    「意欢她自己想去哪里读书，她自己决定。」陈序突然换了副表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作为她的家教老师，我有义务帮她把关。」

    「周砚白，我的升学宴又没邀请你，你过来干嘛？」

    陈序话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气氛剑拔弩张。

    在周砚白接话之前，我急忙打断，「陈序，周砚白他是陪我过来的，我晚上还得补习。」

    陈序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意欢，补习也不差这一个晚上，等会我们去喝酒唱歌。」

    我想着好久没放松了，正要答应。

    结果侧目扫了一眼周砚白，他眼眸森然，彻底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