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的话，可以不说。”陈云在试着找台阶给爷爷下。

    其实说与不说对于陈云来说并不重要，不说的话，并不会影响什么，说了的话，也不能改变什么。

    陈云只是清晰地记得，自己还有四年，就四年了。

    四年之后，自己就该满二十岁，就该……有个分晓。

    这样的话，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自己如今，应该趁着上次和陈录切磋时的些许感悟还未消泯，赶紧进阶到异玄三阶。

    “陈云？陈云！”

    “啊？”陈云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喊他，不由得应了一声。

    “陈云，喊你好几声了，在想什么呢？和长辈说话也能走神？”从爷爷的声音中，陈云没有听到责怪，而更多的，是慈爱。

    “哦，爷爷，我在想事情……”陈云明显话里有话，却不好直说。

    “嗯？你说说看，在想什么？”还是陈康老实，想也没想就接下了话茬。

    陈雷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余只能瞪了陈康一眼以示惩戒。

    “我在想……您……嗯，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陈云吞吞吐吐，时不时还瞄一眼陈雷。

    “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简直老糊涂了！”陈雷拍了拍自己的头，随即从身上摸出几件物件，交给了陈云，道：“这是青喉剑，《碎尘掌》，还有……嗯……小碎片，给你。”

    “谢谢爷爷！”陈云点了点头，暗道，装的挺像……

    陈雷一本正经地道：“这些东西，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捡来的，你要好好使用，勿要……负了我。”

    陈康一脸羡慕，“这什么运气，怎么什么都能捡到，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些东西，我好像梦见过，……当时是在一个拍卖会，爷爷您也在场……”

    “什么拍卖会？不知，我不知……不过这也算是美梦成真……好事，好事啊！”

    从脸色上来看，爷爷明显有些口不应心。

    “应该……那只是个梦吧……希望……”陈云顿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出了门，“希望……永远……都是个梦。”

    陈雷目送着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只是默默颔首，而闭目，而喃喃：“希望……这永远是个梦吧……希望如此。”

    ……

    “碎尘掌？”陈云翻开了那本书，随即点了点头，“这最后一件也证实过了，这《碎尘掌》，青喉剑，还有这小兽皮，均是我拍卖会上所见之物，如假包换。”

    陈云盘膝而坐，再一次翻开了《碎尘掌》，仔细研读起来。因为这只是一本玄阶武技，再加上陈云早已习过天阶的功法，这本书对于他来说，还不及《新炼体入门》的第一层，不多时，他就已经把这本书的内容熟记于心。

    “书上说，此法练至大成，可劈山断石，掌硬如斯！对于这种攻击性的功法，正是我所稀缺的。”

    陈云缓缓闭眼，渐渐隐了眸子，双手灵力攒动。

    忽而陈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那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般在脑海里流驶。

    不知不觉，那些招式已经烂熟于心。陈云笑着点了点头，努力运气于右手掌心之中，在一刹那奋力打出，“碎尘掌！”

    只见那灵力混散无力地打到墙上，墙面并没有如预想般炸裂，甚至连一个裂纹都不曾出现，而反观陈云，其手已经微微痛麻，麻的是因为墙面的反震力，痛的是？

    “嗯？”陈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见有一粒粒血珠从掌心流出，划过掌面，由指尖滴在地上，滴答作响。

    “怎么回事？”陈云明显有些气闷。

    这件事要换做是谁都得气愤。

    自己明明已经将一招一式烂熟于心，可打出的掌法却是有气无力，反倒伤了自己。

    “难不成……自己拿到的是一部假功法？或许，刚刚是失误？”

    陈云带着希望又打了一掌，奇迹并没有发生，反倒是更加地有气无力了。

    这一回，灵力把手心撕扯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

    陈云强忍着剧痛，出门去找村医医治，留下地上一滩的血，只有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