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默是一种伤

作者:程会柯 | 发布时间:2018-11-23 14:55 |字数:4549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我叫她一起去吃了早饭,我问她,昨天晚上睡的可好?她很不在意跟我说,就那样吧,能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我的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便又回到了宿舍,这会已经集合了。因为今天要安排进厂,所以让每个人都要准备好一寸照片还有身份证复印件,上午的事情仿佛也只有这些了,然后我便和她一起出去了。

    两个人就那样的走着,还是没有太多的话要说,也许是因为一年没有怎么联系,两个人之间变的生疏了,也许是真的没有什么话题要讲。昨天晚上的一场大雨已经让周围的树木和脚下的路变的清晰了好多,世间的万物都像是洗了澡一样,空气中还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个大石堆地面前,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石头,两个人便坐了下来。我向她看去,只见到她正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那不远处的树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想跟她说说话,刚想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便打开音乐功能听起了音乐,宁静的空气里面便响起了舞动的旋律来。

    音乐里面放的歌曲是我比较喜欢听的歌曲《带你去看海》,她这时便说到:“你放的歌不好听。”

    “哦。”我应答到,然后她便打开了手机放起了她喜欢的歌曲来,我便关上了手机来,静静的聆听起来了,其实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我多想在走路的时候可以牵着她的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感觉自己像爱情的乞丐一样,每一天做的任何事情都像是在乞讨爱情。她还是在凝望着远方,我却在凝视着她那清澈的双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觉得这也许就是一种欣慰吧。

    这一坐便是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然后一起向工厂那边走去,因为下午要安排进厂,所以都已经慢慢的向厂区那边集合去了。男生和女生分开站,然后由带队的人念名字进厂。看到别人一个一个都进去了,自己的心也感觉到有点紧张来了,仿佛要受到什么折磨一样,而这时的她已经进入了工厂里面。但是这时,带队的说,没有念到名字的等通知,后来才知道原因,因为打暑假工的特别多,一下子安排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只能分批进行了。我也很无奈的在外面等着了,久久不想离去,因为回去之后,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就在厂门口那里等着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便看到她从里面出来了,于是便问她:“你们什么时候上班呢?”“后天吧。”她用很平淡的口气这样说到。

    “哦,我可能还要等三天才可以。”

    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好像在想事情,却一个人就那样走着,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仿佛都没有说一样,许久,她才说了一句话:“跟我一起去买双鞋吧!”

    “好。”没有任何的否定,我便答应了她,就那样和她一起来到了镇上,那个镇的名字我还记得叫纪王镇。来到了卖鞋的地方,然后她一家一家的挑着鞋子,而我拿着她的包,跟在她的后面,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跟班的一样,每当试了一双鞋子的时候,她总是会问我:“好看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不好看,我只是觉得不管她穿什么,在我的眼中,都是好看的,但是又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于是便说到:“嗯,好看。”

    这会的她就会说到:“唉,还是算了吧,自己的脚太胖了,感觉怎么穿鞋子都不好看,咱们再看看其它的地方吧。”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我只是跟在她的后面,就这样陪着,其实自己挺累的,但是能跟她一起,已经感觉到有点欣慰了。

    最后终于转到了头,又试了试鞋子,她还是问我:“好看吗?”

    “挺好看的,不错。”说这些的时候,我的脸上便微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开心,而那种感觉可能说不上来,那种笑是挤出来的。

    “唉,还是感觉到脚胖。”她再一次这样说到,我的心中是无奈的,因为我说的再好,最后的决定都是在她的手里面的,所以我只能用苦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奈。这会的她又便说到:“算了,就拿这双吧。”

    然后我便问到:“这双鞋子多少钱?”

    “60元。”

    “有没有少的?”

    “没有了。”老板很肯定说到。

    “就拿这双了是吧。”我面向她问到。

    “嗯。”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来。然后她跟我说自己忘记带钱了,然后我便先将钱给付了,两个人便慢慢一走向了一个公园,那个公园不算太大,但是里面却可以休闲一下。

    两个人来到了公园里面,先到健身器材那里玩了一会,然后便坐在了竹林的前面,在那片竹林的前面,有一个水泥台阶,因为整片的竹林是一个弧形,所以那些台阶也变成了弧形了。两个人又坐在了一起,还是没有太多的话想说,依然是用音乐来打破宁静,还是她手机里面的歌曲,她偶尔也会跟着哼上几句,她跟我说她喜欢汤朝的歌曲,我说我也喜欢。两个人就那样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让歌曲来包围了宁静。

    过了一会她便说,整天就是坐着,想要起来走走,我说好,然后便跟他在公园里面走了起来。仿佛在我对她的回答里面从来没有否定句,而对她提出来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加以肯定。两个人来到了草坪中间的一些小路上,那些路上用一些鹅卵石铺出来的,那些鹅卵石层次不齐,各个凸起,走在上面,脚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咯着一样,但是脚底板却觉得被硌的有点舒服。这会的她告诉我说:“这种石头叫作脚底按摩石,走在上面会觉得有点痛,过不了一会就会觉得舒服了。”她说着便用单脚着地,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聚集在那只脚上。

    听到她的解释之后,我也加重了脚步,一步一个脚印,为的是让那些石头更加渗入脚底,消除疲劳,就这样两个人在那些小路上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两个人觉得腿有些麻木了,便坐在了公园里面的一个小渠沟边上,那里面偶尔还会游过来一些小鱼,给这死水里面增加了几份情调来。这时的两个人仿佛有点话要讲了,我们彼此问及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来,当然也问到了她的男朋友,她告诉我说,这次她出来打工,她家人知道,男朋友也知道。我只是哦哦的应答着,因为我知道其实来不来,在不在一起并不能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而改变,更何况她的心里面现在装的是别人呢?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天已经变的开始有些阴沉了,然后我们便慢慢的向回家的路上走去了,到了宿舍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那雨仿佛像一个发疯的怪兽一样,打断了枝丫,雨水也顺着大风被裹进了房间内。我们没有关窗户,因为上海的天仿佛每一天都是闷热的,再加上我们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刚建好没多久的楼房内,房间内又有一些干燥,所以我们都喜欢上了下雨的感觉。大风为我们送来了清凉,雨水为我们送来了湿润,这雨一下便已经到了晚上,雨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而自己也懒的再出去吃饭,我给她发短信,她告诉我说,她不饿,这样更不想出去了。然后便在对面二楼上买了一包方便面,又花了十几元钱买了凉席,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在享受生活,这会的生活就是很简单,有泡面吃,有凉席睡,这就是最大的满足,那一夜,第一次在外地睡了一个好觉。

    到了第二天,由于她还有一天才去上班,所以我们便又玩了一天,这一天还像昨天一样,还是两个人一起去逛街,然后一起去吃饭,中间我们一起去过大商场,一起去看到那些漂亮的景色,但是内心却是那样的空荡,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想做些什么才是。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要去打电话,然后便跟着一起找了一个电话。就在刚到那里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了,先是小雨,然后便又开是倾盆大雨。我问她,给谁打电话,她告诉我不用我管,其实我知道自己很无奈,自己有什么权力去问她呢?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然后她便坐了下来打起了电话。虽然她不告诉我打给谁,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她打给谁了,因为我已经从她的话语肢体之间的动作看的出来,她是打给她的男朋友。

    窗外的雨下的是那样的大,虽然她的说话声音小,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的话语。你在家注意身体,我在这挺好的,没事。言语之间也夹杂着她的笑声,这也许就是爱情的甜蜜,也是自己现在所渴望的,只是所渴望的那个人心里装的是别人。听到她说:“嗯,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想你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默默的走了出去,一个人打着伞站在了门外,心里面有太多的无奈与酸楚了。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她已经起身站起来,交了电话费之后,便拿着伞走了出来,她对着我说到:“走吧。”脸上的笑容还在洋溢着,我知道这会的她心里面是开心的,我没有说话,只是就那样静静的跟她走向了回去的路。

    走着走着天就不下了,我收起了雨伞,然后便对着说:“走吧,咱们往那边转转吧。”

    “那走吧。”她笑着说到,其实自己心中的苦又有谁能体会呢?

    接着我们便来到了一条小渠那里,那里面的水很混浊,边上还有一个废弃的钢材厂。在渠道的上面还横跨着一个很粗的管道,桥两边的栏杆已经生了一层很厚的锈了,再加上刚才的一场大雨,又是近黄昏的日子,这里仿佛是一个老电影的拍摄现场,一个演艺着快乐,一个演艺着悲伤。渠道的边上还有一些低矮的树木,上面已经开了一些白色的小花,仿佛跟这周边的一切都不是那样的协调。她走到了那些树的边上,然后便摘下了一朵来对我说到:“这些花挺好看的。”

    “嗯。”我应答到,我在意的是那些生锈的桥梁,她在意的是那些绽放的白花,这也是两种心情吧!

    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天色慢慢的变暗了,然后便向回走去,她说她不想吃饭了,然后便回到宿舍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先回了一趟宿舍,然后便出去吃了饭回来。天气依然很清凉,一个人躺在床上便玩起了手机来,我看到她在线,于是便问到:“你不饿吗?”她回到:“不饿。”我便回复到:“哦。”然后便又是一个沉默,许久没有看到她的回复,然后一个人便打开了空间翻看了日志来,随后便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手机在七点的时候便响起了闹铃,因为今天她要上班,所以便提前定了闹铃。然后便起了床,给她打了电话,两个人一起吃了饭之后,便送她去上班去了。

    “那你去上班吧。”我对着她说到。

    “嗯,你早点回去吧!”她对我说着便走进入工厂里面。

    看到她进去了,一个人先到了公园里面,然后又到一些别的地方转了一圈,又来到了那个第一次呆的石头堆那个地方,在那里呆了许久,因为那里离宿舍又比较近,那里又有一个庄园,所以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可是到了中午,那个地方就会变的比较热,而今天又是一个晴天,所以在太阳直射的时候自己便回到了宿舍那里。恍惚之间,已经到了中午,因为中午工厂里面管饭,所以她没有回来,我便一个人去吃饭了,下午一个人不想出去了,就呆在宿舍呆了一个下午,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这才向工厂那个地方赶去,因为她要在六点下班,所以便去接她去了。依然是逛街,然后在公园里面闲聊,我问到她感觉工作累不,她只是说还行吧,至于做的什么工作,也不是清楚了,其实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天,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加班了,但是我还是会去接她下班,那会的生活就是这样,虽然不是那样的关系,有可能是出于她的安全,也有可能来自己于自己那颗炽热的心,总之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跟她一起做一些事情,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快乐吧。

    又过了两天,我也进厂了,然后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与下午吃饭的时候也会在一起,那会的日子过的是那样的快乐,从来没有过悲伤,其实自己已经慢慢学会了面对这一些,可是想起这就是事实的时候,自己的心中还是会痛,虽然那种痛应该不叫作痛,应该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吧。这样的日子就这样持续着,可是事情总是会变的,因为世间的一切都不是注定的,总有一些事情会让我们无法面对,甚至知道之后,会让我们觉得真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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