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在原地,脑子里疯狂刷过弹幕:完了完了完了……
偷听被抓包,还被人赃并获地逮到送雪花酥现场,这剧情放电视剧里都算社死天花板。
薄景川就站在我的面前,薄景川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开口:“薄……薄教授好……”
他微微挑眉,没说话。
空气凝固了。
我硬着头皮,指了指他手里的雪花酥:“那个……好吃吗?”
刚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是什么智障回答!
薄景川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问,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雪花酥,又抬眼看向我:“还没尝。”
“那……您尝尝?”
我干笑两声,“我亲手做的,保证嘎嘎好吃!”
他细细地盯着我,那眼神深得像是能直接看穿我的脑回路。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跟撞到墙,差点把自己绊倒。
薄景川伸手虚扶了一下,我赶紧站稳,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八百米。
“为什么给我送糖?”他问。
“我……”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想用我的甜,换你不再苦。”
话音刚落,我自己先愣住了。
薄景川也怔住了。
那一瞬间,我似乎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苦涩味淡了一点点。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寡淡的冰块脸,“我苦?你很了解我?”
“了解!”
我点点头,“你叫薄景川,是化学系的魔鬼教授,课题组淘汰率80%,曾经骂哭过一整个班的研究生,你还是全校女生评选的TOP天菜,八块腹肌……”
说到一半,我立马闭嘴。
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来了!
薄景川却笑了。
“看来我的名声不太好啊。”他说。
我干笑:“也……也没有……”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雪花酥,突然问:“你叫阮甜?”
“对,化学系阮甜。”
我老老实实回答。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刚才在门外,你听到多少?”
我头皮一紧,立刻摇头:“什么都没听到!我耳朵不好使!”
“耳朵不好使,但鼻子很灵?”
他似笑非笑。
我:“……”
救命,这人怎么这么会抓重点。
薄景川没再追问,只是慢条斯理地拆开雪花酥的包装,咬了一口。
我紧张地盯着他。
他咀嚼了两下,微微点头:“确实很甜。”
我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见他继续道:“不过,偷听教授谈话,还擅自闯入办公室送糖……”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淡淡道:“按理说,应该记过处理。”
我眼前一黑。
完了,我的奖学金要飞了!
“但……”
他话锋一转,“我最近正好有个课题,需要嗅觉灵敏的人协助。”
我愣住:“啊?”
“特殊嗅觉在化学分析中的应用潜力。”
他看着我,“有兴趣加入我的课题组吗?”
我傻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薄景川的课题组?
那可是海大化学系的天花板,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
“我……我可以吗?”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不是说自己嗅觉灵敏吗?”他反问。
“是挺灵的……”
我小声嘀咕,“但您不怕我笨手笨脚搞砸实验吗?”
薄景川淡淡一笑:“没关系,搞砸了就把你鼻子削下来做研究。”
我:“……”
这人怎么还自带冷幽默属性?
见我没说话,他又补充道:“课题组待遇不错,每月有补助,实验室24小时供应咖啡和甜点。”
哈?甜点?咖啡?
我立马激动了,瞬间把刚才的紧张抛到脑后:“真的?”
他点头:“真的。”
“那……那我加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薄景川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回答,轻笑一声,抬手看了眼手表:“明天早上八点,实验楼B区,别迟到。”
他说完,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他:“等等!那个林总……他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啊?”
薄景川脚步一顿,侧过头,冷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还想再问,他却已经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