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卫生间,沈南乔往脸上泼了几滴冷水。
    镜子中反衬出来的驼红双颊,预示着她被人下药了。
    “美女!”
    喷着酒味的气息从耳后传来,一只不规矩的手,重重搭向她的肩膀。
    “看你的样子,应该有生理问题急于解决,要不要哥哥帮你放松放松?别怕,哥哥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保证不让你疼得哭出来。”
    双手撑着盥洗台,通过镜子,沈南乔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穿着白色T恤,戴在左耳的红宝石耳饰,在镜子中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猎物这么快就上钩了?
    黎昊,南城权贵圈中的富三代,傅君临的好友之一。
    出身名门,人脉极广。
    原著中,就在今晚,因退婚而被沈家赶出家门的原主,为了能在南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活下去,来这里应聘服务生。
    以黎昊为主的十几个人,将原主带进那间包房,扒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和折磨。
    清白被毁,还被拍了不雅视频。
    原主迫于黎昊的威胁,在夜店做起陪酒女。
    原著中,原主第二次遇到池晏,便是以陪酒女的身份和他再次产生了交集。
    原主以为是苦尽甘来,却不想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最终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看着镜子里黎昊那张醉醺醺的脸,沈南乔默默在心里计着数。
    还有两分钟。
    拍开黎昊搭在她肩上的手,沈南乔笑着骂道:“丑逼,你身上太臭,我闻着恶心,所以请你滚远一点。”
    黎昊瞬间变了脸色,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你说什么?”
    强忍着药物带来的种种不适,沈南乔反身一脚踹向他的裆部。
    这一脚,她几乎使出了洪荒之力。
    如无意外,黎昊的子孙根应该被她踢断了。
    人在剧痛时,大脑会出现间断式缺氧,甚至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沈南乔粗暴地揪起黎昊颈间的一条银链,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喉咙绞碎。
    唇瓣凑到他的耳边,沈南乔挑衅道:“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就赌今晚,你究竟能不能睡到我。你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赢了,你永远消失。怎么样,敢赌吗?”
    黎昊咬牙切齿地说:“你死定了。”
    “未必哦。”
    心中默默数到三时,卫生间的大门被暴力踹开。
    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沈南乔抓着黎昊的手,一把掐向自己的喉咙。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一秒变脸的沈南乔,瞬间从地狱女修罗,变成待宰小羔羊。
    池晏带人闯进卫生间时,就看到沈南乔脸蛋通红,浑身颤抖,一副要被人凌辱的样子。
    抬脚将黎昊踢飞出去,惨遭他毒手的沈南乔也被池晏揽进怀中。
    “脑子还清醒吗?”
    沈南乔猫儿似的在池晏怀中蹭来蹭去。
    “哥哥,我热!”
    软绵绵地攀上他的脖子,杂乱无章地在池晏脸上留下吻痕。
    捂着剧痛不止的小腹,黎昊此时恨得牙根都痒。
    一手指向他怀中的沈南乔,黎昊怒道:“放开她,这个女人,今晚我要亲自处置。”
    抱着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的沈南乔,池晏垂头问向黎昊。
    “黎少是不是喝多了,连我的猎物都敢觊觎?”
    “池少!”
    双腿间不断传来的疼痛,刺激得黎昊胸口火焰燃烧。
    “大家都是在南城混的,别为了个不值钱的下贱玩意儿,伤了彼此之间的交情。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让君临在人前丢了脸,我替朋友管教她一顿,池少不会不给这个机会吧?”
    碍于男人的尊严,黎昊没将沈南乔踹他裤裆的事情对外公布。
    此刻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抓住沈南乔,不计代价的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池晏天生就是个反骨的脾气,何况他与黎昊之间也没交情。
    “如果我今天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黎昊撑着手臂站起身,酒精的刺激加上沈南乔的恶意挑衅,让他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
    “你池家虽然是南城一霸,我黎家在南城的地位也不容小觑。”
    抬手对门外打了记响指,守在门外的跟班小弟们一窝蜂似的闯进来。
    “池少非要闹得这么难堪,我不介意与池少斗上一斗。”
    池晏身边保镖成群,他黎昊也不缺卖命的兄弟。
    池晏勾唇笑了笑,“黎少这么上赶着送死,本着成人之美的原则,如你所愿。”
    对保镖留下一句好好招呼,便单手抱着沈南乔,把人扛出了卫生间。
    “南乔,怎么去了这么久……”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人出来的聂容于担心沈南乔是不是出了状况,急着过来打探虚实。
    刚抵达卫生间门口,就见十几个黑衣保镖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袭来。
    待聂容于看清来人的身份,脸上的表情一秒变怂。
    “池,池哥!”
    今晚走了什么背运,先被他哥说教一顿,又遇到池晏这尊煞神。
    两位大佬,都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
    在乱踢乱咬的沈南乔臀上甩下惩罚的一掌,池晏警告:“老实点。”
    经过聂容于身边时,池晏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玩,否则你哥都救不了你。”
    看着池晏扛着沈南乔,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扬长离开,聂容于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不是,他招谁惹谁了?
    沈南乔会来这种地方,跟他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了,沈南乔不是什么纯情宝宝,她玩得比自己花多了。
    一出手便点了十几个风格各异的模子哥,那调情的小手段,说她不是夜场玩咖都没人信。
    还没等聂容于消化沈南乔为什么会和池晏扯上关系时,卫生间处传来刺耳的打斗声。
    定睛一看,池家的保镖,竟与黎家的人马打到了一起。
    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聂容于在心中感慨,今天晚上可真热闹。
    十几辆豪车停在酒店门口,池晏将一直说胡话的沈南乔塞进后座。
    负责开车的庄屿回头问道:“沈小姐这是喝了多少酒?”
    池晏刚进车门,沈南乔便扑过来。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疯狂撕扯他的衬衫纽扣。
    行动之大胆,动作之狂放,简直刷新庄屿的三观。
    池晏啪地抽出腰间的皮带,像捆犯人一样强势地捆住她不规矩的手。
    对庄屿说:“她中药了。”
    随后吩咐:“回碧水庄园。”
    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南乔一眼,池晏的眼神变得幽深。
    “有些答案,我要从她身上得到验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