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屿瞬间懂了什么,赶紧发动车子朝池家别墅的方向飞速驶去。
    因双手被捆,沈南乔不舒服地挣了挣。
    发现怎么挣也挣不开,便下嘴去撕咬捆绑自己手腕的皮带。
    被池晏一把捏住下巴,沉着俊脸训斥一声,“别闹。”
    真咬下去,她的牙齿可就废了。
    沈南乔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池晏,还像小狗一样在他颈间嗅了嗅。
    “好浓郁的血腥味,不过我喜欢。”
    说着,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在耳后的位置留下一圈明显的牙印。
    池晏痛得微微皱眉,将她推出一臂之隔,“是不是皮痒想挨揍?”
    沈南乔非但没有惧意,还像渣女似的用膝盖顶住他的胯下。
    “感觉到了吗,你兄弟已经抬头了。”
    漂亮的唇瓣顺着池晏的下巴一路向上亲吻着。
    边亲边用又欲又撩的声音说:“弟弟今晚可要卖力一点,伺候好了,姐姐下次还点你。”
    池晏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把她压在椅背上,眸中迸着慑人的危险。
    “沈南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南乔在他耳边吐着气息,“你是谁,不重要,我只关心你是不是器大活好。”
    幸亏庄屿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在听到沈南乔把他主子当成夜店里的小鸭子时,还能稳稳的让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而不是破大防的喷笑出声。
    十余辆黑色豪车相继抵达了碧水庄园。
    看到少爷回来了,管家和佣人列队迎接。
    将皮肤烧红的沈南乔扛出后座,池晏对管家吩咐:“今晚,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在管家和一众佣人的目送下,池晏扛着女人直奔别墅主卧的方向。
    被摔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时,沈南乔低低叫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劲瘦的腰腹上竟然练出了八块腹肌。
    吞了吞口水,沈南乔想要扑倒他的欲望已达到峰值。
    丢开衬衫,池晏捏着沈南乔的喉咙,将她一把压倒在床,居高临下地问:“认出我是谁了吗?”
    面对男人不依不饶的质问,沈南乔很乖巧地点点头,“认出来了。”
    池晏的态度不容抗拒,“我是谁?”
    色欲熏心地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用力嗅了嗅他肌肤的味道。
    血腥味混杂着木质沉香味,好闻得很。
    “LOUIS,六号模子哥,身高一八七,A大政法系校草。”
    说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很期待你接下来在床上的表现。”
    很好!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沈南乔还敢把他当成夜店男模。
    池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将她捆着腰带的双手按过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裙。
    小腹处不断涌出的欲望在提醒他,这个女人,的确有让他破戒的魔力。
    今晚,他要用身体验证,沈南乔到底是不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真正解药。
    一场带着惩罚味道的激情大战,在这个平静的夜晚,不平静的上演着……
    凌晨一点,激情大战终于结束。
    池晏嘴里叼着半根烟,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沈南乔布满痕迹的身体上。
    那些印记,是纵欲时在她身上留下的累累战果。
    没想到今晚还是她的第一次。
    如此纯洁的一副身体,却长了一张不安分的嘴。
    真是个欠收拾的小妖女。
    将快要燃烬的烟蒂按进烟灰缸,池晏难得体贴地将被子往她肩头的位置拉了拉。
    下了床,披了一件真丝睡袍,池晏随意在腰间系了袍带,大片胸肌裸露在面,还残留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看了看被子里熟睡的女人,眸中是遮掩不住的餍足之态。
    关掉台灯,出了房门。
    客厅内,庄屿与几名下属在交接工作。
    瞥见老板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从S形楼梯上走下来,他让下属先行离开。
    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递过去,开始向老板汇报工作。
    “黎少被送进ICU前认了怂,承认去夜店围堵沈小姐,是为了讨好沈家那个假千金。”
    池晏接过酒杯嗤笑一声。
    “沈家这种书香门第,也能养出这种败类。”
    庄屿耸耸肩,“也许与基金遗传有关,毕竟沈岁安只是沈家错养的假千金。”
    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庄屿换个话题调侃道:“上去整整三个小时,池少这是破戒成功了?”
    慵懒地将大半个身子窝进沙发,池晏心情不错地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脑海中种种是挥之不去的香艳画面。
    “身体交融这条赛道,她与我的确磁场同频。”
    庄屿诧异,“所以沈小姐就是池少寻找多年的解药?”
    池晏微微眯起眼眸,“是不是解药,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么?”
    庄屿将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到池晏面前。
    “这是沈小姐没被沈家认回之前的所有资料。”
    打开纸袋,池晏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几页纸,阐明了沈南乔前十九年的人生履历。
    出生抱错,护士渎职,福利院长大,贫民窟求生。
    三个月前与父母团聚,先是订婚,又因劈腿遭遇退婚。
    过度的无知和蠢笨,让她在权贵圈子被嘲笑排挤。
    越往下看池晏眉头皱得越紧,随手将资料甩向桌面。
    “福利院和贫民窟,能培养出弹无虚发的射击天才?”
    庄屿对这件事情也深表疑惑。
    “沈小姐除了射击方面天赋极高,还是组装炸弹的一把好手。”
    “别墅二楼被炸毁的房间,如她所预测,爆破范围没超过十米。”
    “且被她改装后的那枚炸弹,完全不受干扰器干涉。”
    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池晏越来越觉得沈南乔身上布满谜团。
    更让他无法解释的是,第一次被沈南乔爬床,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那个时候沈南乔留给他的印象是,虽然漂亮,却是个让人厌烦的蠢货。
    射击场无差别攻击之后,沈南乔明显性情大变。
    那也是池晏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冲动和欲望。
    思及此处,池晏点开手机屏幕,在好友列表中翻出季知行的名字,一个视频弹了过去。
    视频通了,屏幕里出现一张因睡眠被打扰而生出浓浓怨气的俊脸。
    这个被半夜被弹视频的倒霉男人,是池晏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季知行。
    也是某医院神经内科的主治医生,兼修心理学。
    将闹钟举到镜头面前,季知行黑着脸控斥:“少爷,要不要看看现在的时间,凌晨一点半,你最好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找我,否则咱俩明天友尽。”
    池晏内心毫无愧疚,开口便直切主题,“我跟人睡了。”
							   
							   
							   


